我們常說,深圳是一座年輕的城市。言下之意,深圳沒有太多可以述及的歷史可言。在迅疾的城市化過程中,這塊土壤台灣褐藻醣膠上的歷史遺跡也被快速地覆蓋蕩滌。
   近日,微博上廣為流傳的一組深圳百年老校虔貞女校的老照片,讓人嘆為觀止。很難想見,這個坐落在昔日浪口村、今日龍華新區大浪辦事處的虔貞女校,歷經百年風吹雨打,如今仍然頑強地佇立著。過記憶體去的烽火歲月中,教堂樓頂曾因為頂著一面瑞士國旗,幸運地躲過了侵華日軍的狂轟濫炸,而成為了歷史的見證。
   系統家具誰說深圳沒歷史?讓我們走近這座“遺世獨立”的百年女校。
   晶報記者 李褐藻醣膠海若 薑夢詩/文 張定平/圖
   百年室內設計女校折射深圳縮影
   “誰說深圳沒有歷史,我第一個不同意!”這是深圳龍華新區大浪辦事處轄區文化體育中心主任王艷霞對記者說的第一句話。“一百多年前的深圳是很開放的,這一點從虔貞女校從香港遷至浪口就能看出端倪,而客家文化的包容性也正源於此。”
   2006年,剛剛調到大浪街道的王艷霞便開始了文物保護工作,在轄區內走訪時,她開始瞭解到虔貞女校這所學校。
   據王艷霞介紹,虔貞女校最早建於19世紀末,由瑞士巴塞爾差會(Basel Mission)創辦於香港西營盤,後遷至浪口村,即今天的龍華新區大浪辦事處轄區。當時僅招女生,其課程設置、授課手段也吻合女性的性別特征和心理傾向。直到1923年,學校由僅招收女生開放為招收浪口村民的男孩,隨後也相繼把其他地區的男生納入,名字也變更為虔貞學校,設置一年級至六年級。
   到上世紀30年代,學校已有住宿生五六十人,走讀生100多人,成為當時寶安縣域一所著名學校。從這裡陸續走出了吳博凡、吳梓泰、吳伯濤等黃埔軍校學員,更有數十位教育精英及高級工程師。據記載,孫中山還曾在一次起義失敗後在這裡寄居。
   1949年後,學校先後更名為薑頭小學、浪口小學。1985年被合併至大浪小學後停止辦學,後來校址更被用作倉庫、養雞場等。直至2007年,學校被寶安區確定為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前後歷經一百多年,說是百年老校毫不誇張。
   這樣一所有歷史的學校,為什麼卻不為深圳人所知?過去的一百多年裡,女校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故事?帶著這些疑問,王艷霞和她的同事們走上了保護老校的道路。
   逃過戰火學校幾經滄桑
   記者抵達虔貞學校時,因為正值修繕,學校大門已緊鎖,禁止入內。“虔貞女校”幾個大字雖多有漫漶,仍依稀可見。大門前不到五米,就有一個籃球場。球筐上不知晾著誰家的腊肉,自成一景。虔貞女校北面,佇立著深圳市最古老的福音堂基督教浪口堂。只是同樣經過百年滄桑的基督教浪口堂,如今已經修繕一新。
   “在抗日戰爭時期,有一個瑞士籍的傳教士吉惠民姑娘,她機智地將瑞士國旗蓋在教堂樓頂上,保護學校和同學們逃過日軍的狂轟濫炸。”王艷霞感慨地說。
   對這座歷經戰火而僥幸逃生的學校,王艷霞覺得她有著強烈的保護使命。王艷霞說,“修繕工程從去年年底已經啟動。我們經過了嚴格的招標,對歷史進行深入考證,希望能儘量還原學校的風貌。對虔貞女校的保護,一方面是建築本體的保護,而另一方面也希望同時發揮學校的傳承教育功能。目前建築正在修繕當中,修繕之後學校一部分會發揮博物館的功能,另一部分會作為社區公共空間使用。”
   尋訪老人重拾歷史
   虔貞女校遺址雖已停用,顯得有些破敗,但建築主體保存完好,在進行修繕文物工作的過程中,王艷霞又考慮到,虔貞女校1985年才停止辦學,大浪一帶肯定有在此讀過書的老人,能不能通過回訪,讓人們重新拾起這段歷史?
   王艷霞沒有白費功夫,她和同事用了半年的時間,遍訪了浪口村生於1949年以前的近30位老人。採訪老人做口述歷史、錄製紀錄片等工作隨之展開。“我們在尋找老校友的過程中,發現兩個問題,一個是很多老人上了年紀,加之虔貞女校是一所小學,他們跟我們講述的都是一些片段,很零碎,而且我們找到年紀最大的老人是1931年入學的,那麼在此之前的三四十年裡,虔貞女校又是怎麼樣的?我們無法得知。其次,我們所做的是口述歷史,也就是說沒有物證,他們當年的成績單、課本統統沒有,這是很遺憾的。”
   能不能找回最初的虔貞女校的模樣?王艷霞開始動腦筋。
   萬里之外求“寶”而歸
   深圳沒有,要尋求外援。王艷霞首先想到的,是虔貞女校遷來大浪之前的所在地——香港。從資料中可以得知,當時的虔貞女校受香港崇真總會管理,王艷霞聯繫上了對方,在崇真總會的幫助下,又聯繫上了虔貞女校的教師的派遣地——萬里之外的瑞士。
   2013年8月7日,王艷霞來到了瑞士巴塞爾差會檔案館。“簡直就是個寶藏!”在那裡,從巴塞爾差會成立以來所有的年報到遍佈世界各地4500名傳教士檔案,再到他們的辦學記錄和帶回來的教材,保存完善,碼放整齊——當然,也少不了讓王艷霞驚喜萬分的滿滿三個架子的中文教材,遺失的珍貴資料,都在這裡!
   “那時候其實我剛下飛機,看到那些資料,完全沒心思想倒時差的事,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有限的時間里查找盡可能多的關於浪口的史料。”接下來幾天時間里,王艷霞和同事全力查找相關資料。
   “在浪口,我們沒有早期的物證,來到巴賽爾,我以為能看到幾張當年學校的照片就算是不虛此行了,誰知當我在文件庫中輸入Longheu一詞時,140條搜索結果跳出來,其中有文本資料20多條,地圖14張,以及反映浪口村貌、教堂、學校和當年村民生活的舊照片100多張!”苦苦尋覓大半年,沒想到100多年前的浪口村竟然“藏”在這萬里之外的國度,這讓王艷霞興奮異常。
   在誠心和檔案館館長交談了兩個小時之後,館長終於被王艷霞打動,同意授權讓王艷霞使用這些圖片和史料。“與其讓它們躺在萬里之外的檔案館里,不如賦予它們新的生命,讓它鮮活地呈現在浪口人、甚至中國人面前,讓我們藉此學會瞭解歷史、珍視歷史,並從中學習創建我們的未來。”
   百年老校滋養一方土地
   自王艷霞從瑞士淘來這些寶貝後,她便謀划著在深圳大乾藝術中心舉辦了《百年虔貞女校歷史發現》的首展。展覽以時間推移為主線展示深圳虔貞女校的“前世今生”,把關於虔貞女校的百年曆史影像、老校友系列肖像、牆體插畫、紀錄片、文物史料、地圖模型等融合豐富的藝術形式,多角度詮釋西方文明影響下的中國近代教育與客家文化發展進程。虔貞女校的許多校友都前來捧場,其中不乏一些七旬老人。
   “迄今,在這個學校上過學的老人不僅會說一些英語單詞,還保留著打籃球、做體操等生活習慣,這都是早期學校教育的痕跡。而從歷史上看,浪口村的村民整體素質要高於臨近幾個村。這也是這座學校對這片土壤的滋養吧。”王艷霞說。  (原標題:遺世獨立,深圳百年虔貞女校老照片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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